北肙

当你不能够再拥有,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Category: Essay

做了一个让人惊讶的梦,周末早上,醒来时也恰恰是平日里上班的点,还是有点困,懒惰让我的意识里面仍然残留着躺下接着睡的想法。但是回想起这个梦,让人不禁唏嘘、无法平静。一般来说,梦不过是人的大脑在白天思考之后的残影。假如你日思夜想着一个人,你梦见他,你肯定不会愚蠢到去拿这个梦算什么星座、命理之类无聊的东西。因为你实实在在明白,这个梦只是代表你想他。今天早上,也是一样很平常的梦,我也念着一个人,就好像他从来都在我身边。然而,某一些片段,还是可以拿来把玩把玩。 此刻的梦,已经忘得只剩下点点滴滴,脑海中模糊的记忆也越来越难以聚拢。我看着青烟爬过我手指,从细长的一条线惭惭变成淡淡的一团,眼前却出现一个房间。梦里的房间总是没有大小的概念,人的面孔也难以辨认,没有色彩,没有轮廓,只是其中有三两个看似身穿迷彩的人,提醒我此时正身处梦中。 所以我起床,拉开窗帘,看着阳光刹那间灌满了屋子。一些城市的嘈杂声或小鸟的鸣叫声,显得空旷,却并不陌生。你悲,太阳东升,你喜,太阳东升,生的时候有鸟叫,死的时候也有鸟叫,原来世界一直都在,大家各自忙着,只有我在此时窃喜周末起了个大早。回想梦里,我像平常做了一个没有争议的选择。为何要说没有争议,因为平日里做选择,我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等。我把可能会有的结果都在头脑中演练一遍,然后漫不经心的等着时间往前走,无论是最好的还是最坏的,似乎都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在梦里,我有幸成了一名培训学校的老师。有此想法,并不奇怪,应该和早些时候与朋友谈话有关。然后我梦到新生来报道,一个迫不及待要解决的问题突然出现。 我要给学生教些什么? 我能看到身着迷彩的人,是因为我们一行人里面有退伍的军人,他可以教别人如何野外生存。还有个老师,他告诉我,他试着给老头、老太太讲课,他们都能听得懂。就在那一瞬间,我意识到,在这个三教九流的群体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东西,每个人都是有备而来。只有我,等来这一切,却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接受。这让我想到一个叶公好龙的故事,如果你不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机会在你面前,就有可能变成巨大的隐患。 在工作日,伴随着困惑,我们每天早起晚睡,感觉每天都很漫长,我们盼着下班,盼着周末,日子一天一天,某一刻你回头再看,以前让你度日如年的日子,竟成了度年如日。不知不觉中,你错过了生命中最有可能灿烂的时光,你等来的却依旧是岁月的茫然。你没有过刺激的冒险,你没有过忘我的学习,你没有过荡气回肠的感情,所以你的回忆也是一片空白。你没有过去未来,你只是误入生命长河的一颗石子,你看尽人间繁华,却只能随波逐流。 你到底是谁?你在这时间空间里静静地观望,你本无心,却偏偏懂得了这世上最难懂的人情世故。

第三个,第四个光棍节的前夕,而我依然单身在这个孤僻冷静的小房子里面,过着自以为是的生活。依希记得08年刚进大学时,第一个单身节,得意地唱着歌,吵闹其它人的是我们。记得那晚包夜男的冲动,和我们的窃笑。还有,那晚,我们全都是单身。 又是这个日子,想想也有些可悲、可笑。一些人,一些事,终于淡出我们的视线,淡出我们的内心。而一些事,一些人,却愈加清晰,甚至铭刻在脑海里面。所以不得不承认,时间让我们不断得,不断失。而我们,就在这个过程中,惭惭成长,抑或老去。青春总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留下我们一脸的茫然和不知所以的失落。 我很高兴,我还是有那么多的话对着屏幕说。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藏在心底,我希望有人能够解开我身上所有的迷,指引我一条该走的路。我希望有人陪着我,一起到老,一起看日出日堕,一起感受春暖秋凉。 而我,到底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管在哪个领域,我都想尽力去做一些举足轻重的事。我想俯瞰天下,领略王者风范。我又想走在一条幽静的小路上,独听风的气息,触摸雨的痕迹,而我终于在这个小房子里面,梦尽千秋年华,做一个浪荡子。 21岁,应该是繁花盛开的季节,而我的世界却只剩下了黑白,因为我摒弃阳光,因为我只想做一个数着时间守夜人。 梦里花开花落,梦里人来人往,梦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所以,我也成为梦的一部分,我的一部分也成为了梦。 今天是有些成长,有些失败的一天。背了些古文,也算是成就一件,去了趟图书馆,感受到一种春风拂耳的温暖和那种久违的思恋。或许我该属于一个书香的世界,我该做一个饱读诗书者畅谈世间冷暖。 人总是太脆弱、太懒惰,人总是在逼不得已的时候铤而走险,做出一些背叛良心的事。或许,人在内心深处,还残留着那点抹不掉的自私。 人性就是这样的么?本善还是本恶,又有什么追根刨底的必要。我们只要守着自己的本分,顶起自己的一片天,对得起这颗善变的良心,剩下的一切,就让上天去评说,让历史证明我的无辜。

到底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下定绝心去改变。也许今天晚上,能成为日后一个转折。但就现在看来,我还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一个人,没有自己的信仰,在自己心里就不会有一个绝对的对错标准,所以他可以放任自我,所以他,在心里流浪。不管身处何地,命运总是牵着一头,让你逃不掉,抹不了。你就是那块板上的钉,板在哪,你就在哪。你决定不了自己的长度,你也不知道谁可以让你自由。 这是时间的真空,我想让我自己燃烧得华丽丽,痛快地蒸发,享受做为人那一瞬间的绚丽。然而我做不到,因为一秒钟的爆发,实在是需要一辈子去积储,去磨炼。百年树人,或许也就是这个道理。可是,这些,对于我个体,实在不知有些什么意义在里面。这一切或真或假的镜像,都让我觉得,每一秒发生过的,抑或正在发生的,都是这么的假,这么矇眬,这么不可一世。 生命中真的就没有了永恒,时间自己身或许是永恒的,可相对于空间,它只是一瞬间。就像我自己,对于我是全部,是永恒的,可对于社会,对于其它人,我就成了别人眼中的一瞬间。我们永远都只是自己的主角,因为只有自己才懂得怎么珍惜自己,怎样留住自己最美的刹那。 我又开始写些东西,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明智。我想记一些生命中的永恒,我想用文字来唤醒这个世界的肮脏和丑陋。我想清理这个世界每一个角落。可是我,自己本身就微不足道,所有我能做的,我想做的,都只是时间长河中的一点。我希望被人记住,我喜欢热闹的地方,可是又那么地向往淡泊。我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一 直觉得,只有自己才了解自己,只有自己才懂自己,但是,我对于现在这个我,却是一无所知。我不得不以第三者的眼光审视自己,发现我,竟然只是一个普通人。 也许,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许许多多我的复制体,也许这个世界,就只是我心中的一部分。可我,当我面对那些仇恨,那些人情淡然的时候,内心却依然愤怒不止, 也许还有些遗憾。这个世界毕竟不完美,不过,只要我们心存美好,有什么可以说服我们去投身暗黑的一面。 我能做的很有限,我不想把自己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某些无限的趣味当中去。我要做的,就是用我这副躯体,发挥它最大的功效。也许,这就是对于个体的天才。我们只是巧然站到了某地,所以我们承受起了那一点的重量。而这个世界,就是由这样许许多多的点撑起来的。所以,自强,不止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美德。 今天写下这些,盯着时间流失,我在心里偷偷笑了。也许,我还有救。也许,在以后某个日子,我淡然醒悟,人生,就是这样在一点一滴中改变着。永远记着一句话,对于个体,我是我的天才。

特别困的时候,似乎能感觉得到呼出的二氧化碳的浓度,眼皮跟着呼吸的结奏也一睁一合,仿佛时间凝固了,我在一个静止的虚空拖着沉重的双腿,看不到终点,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在黑暗中蠕动着。然后远处伸缩门被拉上的金属碰撞声,无情地打破了眼前的幻境,硬生生把我从一个未知拉到另一个未知。我看到楼顶纵身而下的人儿复杂的眼神在飞速接近的死亡中愈加黯淡,一刹那,灵魂带着流光溢彩的生命消失在遥远的天边。 失眠,大抵就是这样的吧。 梦与醒之间存在着一层结界,身体在那头,大脑却还停滞在白天的视界中,一边感受着地狱中沉重的枷锁,一边沉浸在回忆的苦海中,一边拼死挣扎,一边茫然失措。手中的笔就像判官的令牌,离时间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狰狞。猛然间,记起儿时的月色、窗前的流星。枯黄的誓言就像秋天的叶子,在叹息中洒落一地。本想让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成为人生的丰碑,但失败者的墓志铭永远只有谎言。也罢,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孩子的童话,我们都是上帝的一个梦,不论世间之事如何纷争、如何安详,梦醒的时候,这一切都是一个玩笑。不论是道德上的,还是法律上的,不论卑鄙的,还是公正的,在神喻面前,都是假的。 有人说,用生命的尊严去谈一场恋爱,其结果必然是失败的。彼时,我吐着烟圈,想着你微笑的样子。但是真相总会在不经意间刻上你的眉头,然后你恍然大悟,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出生了一个错误的你,你错误地认为你没有什么错误,而到最后谁都会证明你的错误。做人就像栽树,先要固其根,培其本,方可枝繁叶茂,拿生命去赌博,本来就是一件本末倒置的事,拿尊严去爱,本就是一张空头支票。这不是简单的现实。你进入这个游戏,你就要遵守与之相关的规则,否则,请安静地离开。 人的一切都是基于生命,爱惜自己,既是一种责任,也是生存的根本。

我爱上了自言自语,总喜欢在没有人的时候,惬意地躺着,跟自己说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偶而也会看看以前写的东西,感觉得到了曾经那一段苍白与空虚,那样毫无生气地挣扎。他们说得对,人总是要走进去,走出来,再进去的时候,就会看得通透些。而有时候,这一进一出,或许就是沧海桑田,你失去的、得到的,比起滚滚前行的历史,正可谓“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人生的悲哀不在于无奈,无知才是最可怕的,而比无知更可怕的,是人类的惰性。 夜里真的很安静,尤其是零点以后。这么有神秘特色的时光,还真有点不想浪费。没写东西已经很久了,突然很怕自己从此就这么默默退出,于是我死死抓住今夜就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才发现我所要的也不过尔尔。 一个时刻在净化自己灵魂的人,总会有些丝丝缕缕的东西像网一样让你深陷其中。修道途中一路狂奔,抹得掉众人的唾弃,而发现道在心中却也是始料不及的。 爱到底是什么?爱到底能干什么?可以说世间所有的罪恶皆来源于爱又归结于爱,爱无所不能。都说因为爱所以爱,也许爱就是真道。那么一切困惑由心生由心灭,又困惑什么,又为何困惑?爱就像现在的夜,起于白天又终于白天,又何必爱,又何必不爱? 想不通的一切自有想不通的理由去解释,正如夜晚的黑才能看见闪烁的星,有些事情毕竟是穷人之力而不能及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虚荣,或许真是因爱而起,所以它必将会因爱而终。想象的虚拟真实地存在着,而它的生命却一直被忽视,难道说有些东西注定要默默无闻。真正的超脱是无爱无不爱,所以还是有东西是存在于对立之外的。黑夜和白天是对立着的,但到底是哪能一刻的黑和哪一刻的白对立?对立者存在不对称的点,或许说一个硬币不只有两面,这似乎有违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