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肙

当你不能够再拥有,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Category: Essay

冬天的雪,是为你而融么? 层楼上观,山凄迷,月凄迷,是因你而黯然失色么? 那么春天,还会不会如期而至…… 你回首的目光焦灼了我的眼睛,我拿它看花,花在雾中,我拿它看月,月在水中。 可是…… 你的美丽是块清晰的放大镜,让我的目光聚焦在你的身上,你走,目光走;心走,月光走。 我驾着时间的小船,行走在思念的海洋上。你的背影是我的航标,我顺着你心的方向,驶向你灵魂的深处。在那里我为你种上一株艳丽的玫瑰花。然后等待着,等待着与你分享花开的季节,那花的盛开,那花的馥郁。 会么?夜色这么浓,我怕找不到彼岸。 是今生的缘分么,还是往日的不舍? 那么,今生…… 多少个年年岁岁,是一直在为你守侯等着千年相识的那一瞬间么?或者说往日的诺言,注定我要用今生来偿还么?还是那看似不经意是一眼浓缩了千年的情愫…… 我不知道。我只感觉到此一世无休无止的牵挂。 今生有你,从此别无他求。 你可知道,窗外,昏黄的灯光,就像我思念的眼神,想照彻一切,却又力不从心…… 看着你明亮的日光灯,看着那厚厚的蓝窗帘和那折光完美的窗玻璃…… 我曾暗自神伤,压低了声音撕吼……于是某一个落雪的冬天,一声清脆的碎响,搅醒你犹蜷缩着的梦。

城是可以进去的,城里的人也是想过要出来的。当钱钟书完成那一部旷世之著,之后的一切似乎都有了方鸿渐的影子。 当初还是很小的时候,就有人教育我们,其中最大的诱惑就是“大学”这个词了。在儿时的记忆中,大学生近乎是一种被神化了的人,远远的看过去,大抵还能看到隐隐地些许光环。而自从家族里有人上了大学,他们就已经成了一种象征,一块界碑,一条横亘在我们前行路途中急奔的湍流。超越就意味着曙光,曙光会引领着我们不断超越。 于是我们像夸父一样向着自己心中的太阳出发了,虽然日中以后南辕北辙,然而我们相信自己,也相信明天,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东方某一地点拥抱彼此。踏上那一段征程就只有往前的路,纵然有过迂回,有时候也迷恋山水,可是谁能阻挡得了我们走近向往之城的脚步,谁又曾阻挡过…… 厚实的城墙,紧闭的城门,鹰在上空盘旋着,俯冲而入,麻雀徘徊在它四周哀婉啼鸣。 谁曾想过动力来自最原始的欲望,理想确是最无知的冲动,而这两者其实都是虚荣心。上了大学,回头一看,这样的经历不正是方鸿渐去任教的那一段生活的真实写照吗?我们一样地迷茫过,一样地放弃过,一样有坐车颠簸的日子,一样到处盖过公章,一样狼吞虎咽的吃过烤山芋,一样走过泥泞…… 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座城,我们不断进城,不断出城。直到上了大学,我们以为走进了皇宫,可实际上皇宫也是一座城,那是一座密不透风的不夜城。 本以为最坚固的堡垒易守难攻,本以为易守难攻的城最能够安居乐业,可是积极向上的不是一种拼搏,这里成了逃避社会的世外桃源。学校其实就是一座寺庙,他给你一种思想,给你一条道路,我们都曾在西去的途中追打过白骨精。学校一层一层堆砌成一座佛塔,我们就是那个扫地僧,来自塔顶的那颗舍利子。我们一层一层往下扫,为了所谓的心灵的清净,而到头来所有的尘垢积在了最下面一层,堵了门,堵了窗,蒙蔽了视线。于是有人看到一群瞎子,像饿极的苍蝇般在孤荒的沙漠中东突西走、互相残杀。 我们走不出大学,我们走出了大学,阳光反而显得刺眼;我们走不出大学,我们走出了大学,可心里积满灰尘身影沧桑、前途迷茫。有的人走了出去,没出去的自己成了灰尘,于是那一座那一层彻底地荒芜了。 起风了,风大了,尘土漫天飞扬,于是有了尘暴,于是有人植树,有人蓄水,有的人倾家荡产,有的人一夜暴富。社会的一角异军突起,非主流成了主流。有的在消失,有的在滋长,消失的再也见不到了,滋长的终有一天也会消失。 一块豆腐从外面到里面都是软的,而炒了肉之后就显得美味可口。就像大学,从建筑到学生都是颓废的,而有了文凭看起来就显得勃勃生机。 豆腐是乏味的,所以大多数人是来吃肉的,吃了肉之后豆腐就剩下了,所以黑心的老板只需要一个麻利的服务员,和一个巧手的厨师就可以省下一大笔买豆腐的钱。不巧的是,吃这种菜的人也一样没有一个不黑心。 一种思想统治了几千年的历史,这样的思想和历史都是病态的,好比一种制度、一种习惯延续久了就会千疮百孔。 其实大学不是一个所在,而是一种思想,涌动的思想才有生命力,因为静止者只是一个航标,动的才是不会止息的流水,是一种不竭的传承。然而这样的思想,如同那一座塔,扫地的人多了,反而显得不干净了。 一直都在前进,一直都在后退,我们就是一个点,在时空中穿梭往来。我们只是一个点,不论坐标是多少,只是一个,因为一个坐标只有一个点。所以标上A、B还是C都是无关紧要的,目标才是本质的。 一片叶子落下,总是在某一棵树上留下一个缺口,追根溯源还是会有结果的。

莫说梦就是梦,过眼云烟,其实梦也是连续的。 梦中惊醒,记着那一个让人尊敬的人,只有一把冰凉的扳手,拼命地回忆,就像迷雾中的蜃景,雾散了什么也抓不到,零星留着那一点点碎片。模糊的印象中我是背着那一把扳手去见的一个人,大家伤心到哭泣,我也在抽噎中回到了这个现实世界。 一个人默默地走了,一群人对着他留下的小小扳手伤心不止。在夜晚的黑暗中我搅尽脑汁也想不到,一个人的价值到底体现在何处?奉献是为什么而奉献?还是就如《亮剑》中赵刚说的的为了自由和尊严? 那自由和尊严又是什么? 九千里穿云而过,万里华夏尽收眼底,这是何等的自由? 面对敌人的刽子手高举着明晃晃的大刀而面不改色坦然受死,这又是怎样的一种尊严? 说文人多思一点也不假,因思而生愁因愁而忧国忧民忧天忧地终而如杞人忧天对生对死刨根问底顽固到老。鸟一般脆弱的情怀,经不起现实的封杀,如烟如纱丝丝缕缕地飘散。 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一本百科全书,主题相异,内容自然不尽相同。在这个社会中,我们既是读书人同时也作为一本书为别人所读,在作者的悲欢里演绎着自己的故事。你说,我们的故事是早已构思好的,还是临场发挥的,是一个短篇还只是一个章节的题记。 有的人生是叙事,有的人生是述情,有的是描写,有的是旁白。这样一幅汇聚天地之作,谁人堪称作者,谁人可当读者,谁人排版,又谁人纠错? 我们生来就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就像一列火车走在即定的轨道上,或是流水顺河道而下,都是借着一种趋势,永远不知情地向着自己的前方无止息地追波逐流。人小如滴水,大如江海,是怎么样一种力量让它们彼此相依又各自画地为牢。人籁者是为穷丝竹而做声,地籁者天地和唱之声,却不知天籁竟为何音?是这双莫名其妙的手拉近两人的距离还是刻骨铭心的钟情之音? 就像是初春的草地,看得满目鲜绿,走近时却又是遍地枯黄,远远的瞧得仔细,待走到跟前细看却不知去向,正打算放弃,它又露出头来展示它的存在,也许这就是道,近在咫尺远在天边,抓不着,摸不到,又不得不纠缠的弦外之音。 你说,什么样的人算是好人呢?坏人眼中的好人和好人眼中的好人是一样的吗?好人就是一辈子做好事吗?谁能够一辈子都做好事?做了一件坏事能叫坏人吗? 谁都有自己的标准,有没有一个让大家都称好的交集?如果有,这里面的人应该是绝对的好人了;如果没有,这个世上便没有一个真正的好人。 唉,人啊,千变万化,高深莫测,用针尖去戳针尖自然是难上加难,还不如作一块木板任其表演。

迷失与寻找,独立的个性,天外何曾有一个完美的回应? 失落与坚强,动人的情节,是否值得找一个坚强的理由? 清高与孤傲,糊涂的表白,谁又能够给一个流泪的肩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当朱与墨在一起,又是朱黑与墨还是墨赤与朱?山流水,水流天,天外有天,天还能是那个天?残月圆月,哪个才是真正的月?以前的我,现在的我,是不是同一个我,哪个又是真正的我?我要死了,活着的 我是活在以前还是活在以后?现在的我是活着还是死了?空间会随着时间流失吗?生与死又有多少距离? 表面的很表面,深层的依然表面,表面的深层永远是表面,深层的表面永远是深层。 有过声泪俱下,念一声苍天万岁;有过肝肠寸断,欲击起千丈巨浪;有过望穿秋水,恨极又欲罢不能;有过刻骨铭心,唱一曲《曾经最美》;有过花前月下,多少年叹惋如常;有过沧海桑田,还记起击水当年;有过高山流水,子期亦可侧目;有过忧国忧民,杜公与我同乐;有过九万里游,无名就此一生;亦有之虚拟王国,可与铁人并肩行。 呜呼!世间繁华不过如此!能享之乐仅此而已!! 谢过,谢过,三拜尔等,止此止此,天有我有,天无我亦有,天下只我,独尊何妨?无我,独尊何妨?有我无我独尊与否,与我何干? 与我何干?留他做甚?

如果人生就是一条流淌的河,沙里埋藏着我的心,有一个叫爱情的崖,扬起我的浪,摔碎了我的梦。 爱,就像水一样简单,没有丝毫杂质,没有特定的形态。两个人相爱就像两条河流融为一条,他们走过同一片地方,流入同一个大海,一起蒸发,最终归于雨滴,开始下一个轮回。 原来不只流星雨是才是天上流下的眼泪。 爱像水一样淡,没有味道又回味无穷,只是世俗的爱加入了太多的佐料,所以它变甜了,变苦了,变酸了,就辣了。 爱像水一样脆弱,遇到阳光就会蒸发,遇到冬天会结冰,不过蒸发的水气让它少了些许浮燥,结冰之后可以停一停,看一看冬天的美景。 爱像水一样无奈,一条小溪怎能与大江相拥,所以有了源头的山泉,江水奔腾不息,只能隔山相望。 爱像水一样包容,汇流就意味着接受她的一切,她水底的沙,她水中的浮萍,还有在她水面飞舞的小鸟。哪一天爱已不复存在,一条分为两条,却还是会带着些许她的味道。 爱她,惜她,让她依旧澄澈,滤尽我的黑暗,与她并肩,直到天边。